实休光忠

【火影】一去不回（带卡）13谎言

原作：火影

CP：带卡

警告：带土与卡卡西阵营互换，卡卡西为六火时期重生到神无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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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谎言

宇智波带土没有因为抗命受到惩罚。在那一夜，木叶失去了太多家人与朋友……甚至火影本人，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宇智波带土的抗命。但他依旧被关进了宇智波的禁闭室，连写轮眼都被封印起来。所有人都在唾骂，质问他为什么要送出那颗眼睛，那些指责是那么刺耳，那么强烈，那份怨恨令他无处可藏。以致于连他自己都开始质疑，为什么自己要送出那颗眼睛？

是那颗眼睛放出了九尾，是那颗眼睛害死了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是那颗眼睛令幼小的婴儿成为了人柱力……宇智波富岳看着不肯放开四代目的儿子、几近崩溃的带土，不得不将他关进了禁闭室，出于保护。毕竟就算是在族内，所有的族人也都在怨恨着带土。

为了弥补为保护自己而伤了眼睛的卡卡西。

在安静的禁闭室中待了几个小时后，带土想起了他送出眼睛的理由。他颤抖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卡卡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没有亲眼看见。一个灰袍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努力回想那个影子的全貌，却慢慢发现，它和旗木卡卡西的影子重叠了起来。

不可能！

带土甩动脑袋，摇晃地脸上的封印符布也抖动了起来。卡卡西不可能做这种事，他再一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好似唯有这句话可以带给他力量，或者说，能让他保持理智。

封印……写轮眼……带土感到自己捕捉到了关键。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九尾暴走的万花筒写轮眼不可能是卡卡西的！他和止水与鼬一起潜入过禁地得知了写轮眼的秘密，当时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方法让他震惊痛苦，以致于忘记了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其他记载内容。

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只能同时开启。

他清楚地记得，他的万花筒是在看到九尾被抽出玖辛奈姐身体的那一刻开启的。那时候，九尾已经暴走了。他忘了思考为什么他没有杀死珍爱的人也开启了万花筒，宇智波带土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不是卡卡西！

他宇智波带土可以用性命担保，不是卡卡西！他猛地跳了起来，用身体撞击栏杆，“放我出去！我有话和三代大人说！”

——

回到那一夜迟些时候。

卡卡西虽然是使用了飞雷神抓住水门，但将二人传送出木叶的时候，他用的是神威。和带土的右眼不同，他的神威其实不需要接触别人也可以将别人吸入神威空间，只是他希望别人以为他使用的是飞雷神之术。他把玖辛奈和水门留在神威空间后，自己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个赏金册子上价值五十万的小贼，这位五十万虽然价格低廉，但同样是因为杀死了他人而受到通缉，想来也是个罪人。

卡卡西把昏迷不醒的五十万先生带进神威空间。水门抱着玖辛奈平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明明只是谎称对九尾暴走负责的卡卡西看到水门平静的表情，竟然也生出了浓浓的愧疚之情，“我……我能救活她……”

水门依旧沉默着，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数息之后，他开口道：“卡卡西，控制九尾的，不是你吧？”

“额……不是。”没有料到那么快就会被老师看穿，卡卡西只好诚实地肯定了对方的猜测，不知不觉已经用一种正坐的姿势跪坐在怀抱玖辛奈坐在地上的水门身边，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水门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要揽下这份罪孽，只是问道：“你打算怎么救玖辛奈？”

“老师，您听过砂隐村的‘乙生转生’之术吗？”卡卡西快速向水门解释了一下这个以命换命的转生术。

“真是神奇的术啊，不愧是不知腐朽的忍之花千代。”水门感慨了一句，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被死神的目光牢牢锁定的玖辛奈，表情肃穆起来，“快把这个术的施展方式告诉我。”

闻言，卡卡西赶紧将五十万先生拎了过来，“我用写轮眼可以操纵这个罪犯施展乙生转生，您不必牺牲自己。”

“卡卡西。”水门略微皱了皱眉头，“把施术的方法告诉我吧，就算是罪犯，他人的性命也不是可以这样随意使用的，你没有这个权力。”随即他的语气复又温和起来，“你是个温柔的人，卡卡西，我相信你没有忘记。”

“可是！”卡卡西还想继续反驳，“老师活下去，作为火影，能够救下更多的性命啊！”他想告诉水门之后会发生的一切，望族的湮灭，村子的灾劫……还有，整个忍界的危机。这个世界需要波风水门！

“不是这样算的。”水门打断了卡卡西的话，望着他哀伤而焦虑的眼神，轻声却沉稳地说道，“如果我今天以他人性命的代价活下去，只为继续当火影，那我从今以后作为火影而做的一切都不再正当了。不要本末倒置啊，卡卡西。再说，我相信带土可以当以后比我更优秀的火影，你和琳也一定会帮助他的，不是吗？”

“……”卡卡西哑口无言，他的理智无法认同老师的话，但他的心却已经知道了老师的决意，他也尊重这份决意，“那我来施术。”

比起五十万或许罪不至死的罪过，我的罪……卡卡西迅速地结印，他相信水门，相信琳……相信那个将左眼赠予自己的少年——宇智波带土。在老师的教导和心爱的少女的陪伴下，他一定会变成一个优秀的火影。

等他旗木卡卡西死后，水门也能从他身上找到写着未来的情报的密卷，这次一定……没问题的。一只手覆上他未结完的印上。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只有你可以完成的事情。”

……

漩涡玖辛奈在一个奇怪的空间中醒来，看到自己爱侣已死去的弟子正呆滞而僵硬地跪坐在她身边，脸上布满了泪痕。

“卡……卡卡西？”

TBC

有很多人觉得水门不是一个好火影，就为了儿女私情死得不值巴拉巴拉的。我觉得水门和鸣人这对父子挺像的，说天真也好，不认同也好，总之以这样的信念生，以这样的信念死，是我十分尊重的。

此时经历过全靠鸣人圣父之心拯救了世界剧情的卡卡西其实是认同鸣人和水门的，但他就是无法接受敬爱的师长的死亡。

人都是矛盾而复杂的，卡卡西也是，带土也是。有时候明知未来的剧本，也无法改变自己内心的渴望，有时候“事实”在眼前鲜血淋漓，也无法放弃最单纯的信任。